「著迷也會是慈悲與智慧的——《魔以》的境界,不單小說能以其為師,以廣義的藝術言之,此等卓然成家,深刻地叩問:創造能否與眾生相連?感官如何抵達現世的周邊?透過熟成、開闊、貫串全書的文學發明語言,倫理反思因此成為可能。
崩潰易寫,但瀕臨崩潰反而難摹——從此處拉出的剖面,使敘事從不成為良知的完成式,而是既朦朧、又滑潤的考驗:浮世繪,讀來卻有如地震儀圖的精密疊覆折線。不是「無人知曉的夏日清晨」,而是「無人問津的歲歲年年」。地氣與人氣纏繞相生之餘,角度與節奏的選擇與切換,非但技藝精深,還不時有出人意料的破格狂筆。在極致處,「小說已瘋」的驚悚哀戚,毫無遲疑地挑開當代欲振乏力的神經:連一絲煽情也無地,裸露亟待探討的無形暴力。」
——金典獎決審評審張亦絢。




